顾宇觉得，那应该不是错觉。
是那个未知精神世界的眼眸真的在淌血。
顿时，他更加麻了。
这是整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啊。
就连一旁的洛璃，也是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，一脸后怕。
两人远离了一段距离，才停下远远地望着。
淌血的眼眸中似有怒气，也有惊惧，最终还是悄然遁去。
逐渐融合的两个精神世界，仿佛被一柄刀斩下一般，硬生生的撕裂开来。
原本融合的一部分都被舍弃了。
可以说，这一次那眼睛是主人是折了夫人又赔兵。
顾宇觉得他小赚了一点。
如今灵花上的规则之力越多了，似乎想做到“言出法随”真不是什么难事。
远处云端的虚拟之景在渐渐消散。
那些神秘的人影仿佛被时光长河带去，重新回归于过去的时光。
异像在消散，遗迹消散，这一切恍如大梦一场。
最终，石城恢复了它本来的面貌，只是在石塔之下多了一道干枯的尸体。
依稀可见，这是一个中年男子，全身的皮肤早已如同腐朽的纸张一般，风一吹就会四散开来。
“咕咚！”
顾宇倒吸一口凉气，木然道：“我觉得你在坑我。”
“这是个意外。”洛璃讪笑，掩饰了心中的惊恐。
她们都知道，那尸体是谁。
魔焰！
只是如今的魔焰状态很不对，他明明就在刚刚死去，但看那尸体，少说也有数千年的岁月了。
他，死于数千年前！
“MMP……”
顾宇转头道：“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？”
他是真的感觉寒毛倒竖了。
刚刚的一切，他甚至都不敢太细想。
洛璃赞同的点了点头，这话由你来说，真好。
我绝不是害怕，只是你害怕。
两人果断逃离，跑的那叫一个快。
两人都打定主意，以后这鬼地方再也不来了。
逃出很远后，两人相视一眼，然后“噗嗤”一声，同事笑了起来。
至于笑什么，自然都是心知肚明。
“对了，那眼眸是怎么回事？”顾宇问道。
他先前就想问了，只是那时显然不是什么合适的机会。
“和你猜想的一样。”洛璃随口解释道：“当力量强到一定程度，再加上掌控了规则，就可以做到身融灵境。”
“那家伙……和我以前有仇。”
“只是以前迫于规则，无法亲自出手，只能让一群手下人动手，我摆脱灵境限制后，他便也没了顾忌。”
“不过只要我不进入灵境，他也没什么办法。”
“强大的力量，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“这次他估计是想让魔焰暂时融合两界，借此输送力量。
除掉我倒是其次，他真正的目的，应该还在谋划这座高等的精神世界，想摆脱那个灵境的限制吧。”
“哈哈！”洛璃突然很没形象的大笑了起来，得意道：“他这次可是栽了一个大跟头，估计会安生好一段时间了。”
顾宇虽然好奇于洛璃的身份，但也没有多问。
这些事，很可能是洛璃当初“活着”的时候的事。
两人休息了一下，继续上路，不过这一次就要谨慎多了。
那一幕给两人都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。
……
转眼十日，时光匆匆。
顾宇与洛璃行走在林间，向着通道的方向前行。
连续多日探索，也不过窥得灵境十之二三。
他觉得，所谓的S级灵境早已无法定义这座高等精神世界。
太广袤了！
看似与超A级灵境只差了一个级别，但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。
许多地方，就是他们也不敢冒然闯入，太过凶险了。
十日时间，两人走了许多地方，实力有了巨大的提升。
只是顾宇还是有些无奈。
境界并没有提升，没有达到圣境，就很失望。
对此，洛璃恨不得一拳打死他。
真以为圣境那么好达到啊。
那是需要领悟规则的……
似乎领悟了。
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，好在，顾宇真的没有突破，没有太过“离谱”。
其实顾宇也感觉到了。
自己与圣境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，起码规则的领悟并不完善。
同时，他也知道了，圣境是一个比较笼统的说法。
圣境具体是分为四境的，圣灵，圣法，圣域，圣果。
灵花绽放，灵体诞生，是谓圣灵，算是初步窥得圣境。
“言出法随”是谓圣法境，需要领悟掌握一种自己的规则。
至于圣域，则是领域的一种蜕变，或者说，是形成一种自己天地，而圣果境，按洛璃的说法，是要诞生自己的道果。
不知道和他理解的那个道果是否一样，以洛璃所说，应该是一种规则领悟到极深的表现。
究竟如何，洛璃也无法诉说清楚。
不知道这玩意，和大罗金仙道果比起来如何，还是说，是所谓的圣人道果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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