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张岚听到这样的答案，倒是不怎么意外，从矮榻边上的小柜子里面抽出抽屉，拿出了一枚制作十分精良的牌子，放在了桌前，缓缓推了过去。
“这门主，确如海晏说的一样，只有你能当。”
程海晏看着门主令牌，这是早就给安长歌准备好的东西，低声说：“其实丹秋门中一直有一个你的替身，以你的身份存在，除了你之外，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当门主的。”
“……”
安长歌愣了一下。
“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或者是尴尬，对于丹秋门的众人来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。”御张岚因为咳嗽，微微拧眉说：“咳……我的身体你也是清楚，不久就要离开了，海晏的心思并不在这里，如果你能够一直呆在丹秋门，他定然也不会离开。”
“这样才不算是辜负我的心血。”
烛鱼移过头去，悄悄出了屋子，去了隔壁的窗边，呼呼风声，却也吹不散那里面御张岚平静淡然的声音。
“你应该也很明白他的心意吧，若是可以，我也很希望你们二人能够真的在一起，这也是一次接触的机会。”
“忘记以前的一切，在雁胄城重新开始这未来的生活吧。”
雪花渐渐的落了下来，烛鱼的眸子不经意之间，从隐隐约约的棉布中，看到了外面飘落的雪花。
伸手推开窗户，只见片片如鹅毛的雪花飘落了下来，十分的浩大。
“下雪了！”
院子里面的几个仆役大声的喊道，轻快兴奋，还带着喜悦。
这是初雪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花，屋内的声音渐渐的变轻，烛鱼故作高兴地跑进了屋中，大声的喊道：“下雪了，特别大！”
屋内的气氛十分的尴尬，烛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，走到了安长歌的边上，拽住了她的手腕，说：“咱们出去看雪！”
安长歌顺着她的力道走出了屋子，细心的将披风和外衣都穿好，安长歌便跟着烛鱼出了屋子。
“不跟去吗？”
御张岚看着程海晏说。
“方才那番话，不该说的。”
“说不说的，不摆在明面上，以后你又该如何和她相处。”御张岚合衣坐着，说：“这是个机会，看你的表现了。”
“……”
程海晏沉默了一下，便直接起身离开了。
燕柏伸手给御张岚到了一杯温热的水，小心的放在了桌子边上。
看着打开的房门，三扇大门，直通外面，可以在座子上看到外面有些雾蒙蒙的天气。
他们的欢喜因为雪，即使想去看，但是因为这畏寒的体质，只能蜷缩在这温暖的屋中，听着外面的欢闹之声。
“你这次为何不去看雪了？”
“雪，什么时候都能看到，在雁胄城里面，更是多，但是陪着你，我觉得会更有意思一些。”
燕柏低声说，捏了一块糕点，满足的笑了一下。
守在门外的蔡叔怕寒气进去，便缓缓的将房门关上。
御张岚双眼放空，看着不断合上的房门，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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