玖雅换身衣服走出旅馆，准备去医院，既然棠晓静不来找自己，只能自己亲自去找她了，被欧阳晴天牵着鼻子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，谁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，什么也不懂，多学习一下也没坏处，以后一定要把旅馆恢复成太姑奶奶在时的样子。
玖雅拒绝了郑陆飒的车，自己独自租了辆共享单车，向市立医院骑去。
只是骑行了一个路口，玖雅就被身后跟着自己的人，逗的哭笑不得。
玖雅靠边停好车站在路边，看着同样停下的众人。
“我去医院，你们也去医院？”玖雅先开口了，等这群人说话天都得黑了。
“我去医院看思甜，她的心脏病突然就好了，我去看看她。”拾亿打开摩托车头盔镜片，厚着脸皮说出理由。
“你呢？”
“秦翎要复诊，确定有没有恢复的机会，我先去这边的专家科沟通一下。”
欧阳清牧说话语气很慢，似乎是防止自己磕绊。
“那你跟着我为了什么？”
“你认识我吗？”杰灵没有回答，反而问玖雅。
“不认识。”玖雅略作思索认真的回答。
“不认识就对了，我就个送外卖的，我看他们都停下了，我就停下了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杰灵毫不心虚的骑着自行车离开。
“你去别对待，你光问我和他，你怎么不问问，后面开车跟着你的那个？”拾亿看着离开的杰灵翻个白眼，指着身后停在路边的奔驰问玖雅。
“他肯定会说你们两个跟着我，他怕你们对我不利才跟着我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？呵，难怪他自称自己是未婚夫呢，原来你们之间这么亲密了。”拾亿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，说出来的话都是酸溜溜的。
“我是骑自行车的，用脚丫子想也能想明白，电车，摩托车，汽车，怎么可能跑不过我的自行车？你们到底要干什么，直接跟我透个底吧，能配合就配合，如果配合不了，你们就远离我。”
“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偷偷跟踪，这是在正大光明的跟，你看一下我胳膊。”养拾亿卷起袖子，右手小臂包着纱布都明显比左臂小一圈。
“这……郑陆飒说只是割了一块肉。”玖雅看着纱布里隐约渗出的点点腥红，已经脑补出纱布下面，会是怎样一番惊悚了。
“是割了一块肉，手臂外侧被业火蝠侵蚀过的地方全划了，总比断臂强，以后都没机会再长出新肉了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“你以为那个道尔是什么善人吗？整个地狱都是他的！三头犬都是他养的宠物，他身上的蝙蝠是业火蝠，带着地狱的罪恶和熊熊烈火，能烧尽一切。”
“所以你们决定跟天使合作，带道尔回去封印？”玖雅意识到了道尔的危险。
“是的，但我不想用你做饵，欧阳清牧又想先一步报仇，所以我们才光明正大的跟着你，因为我们要截胡。”
“你们就那么肯定，道尔会为了我出现？不对，我关注点错了，你们要报什么仇？”
玖雅虽然相信他们说的话，但还是有些犹豫，自己的魅力应该还没大到，让道尔一天不跟着就难受的地步吧。
“我师父死了。”
“不早就死了吗？”
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。”欧阳清牧压住火，依旧冷静跟玖雅说着。
“水守财死了？怎么死的？难道是落不改的师父动的手？”玖雅惊讶的捂嘴，他才刚救完冯思甜怎么就死了。
“师叔断臂自救，等我们赶到的时候，他的断臂已经化为一地骨粉了。”
“所以动手的是道尔？那他为什么要动手？”
“师叔昏迷不醒，如果我能知道他为什么动手，我就见到他了！”欧阳清牧叹气看向别处。
“冯逍的死也和他有关系，冯逍的手机有个特别的指纹锁功能，手机和我的手机绑定，我可以绑他销毁手机防止遗失，他手机上录了我的指纹。”
拾亿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冯逍手机，伸手解锁。
“我按出来的是各种费用报销，他自己按是工作业务上的事情，但若是他女儿的指纹，则是加密过的重要东西。”
“那天冯思甜解锁后的那张照片是冯逍的……”玖雅后知后觉有些后怕，整张脸都没了，已经成了枯骨，生前是会有多痛苦。
“是的，但那是段录像，他被袭击后将手机扔到车边，最后影像定格了他的死。”
“没有录音或者遗言之类的？”
“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道尔没什么要对冯逍动手？”
“不知道，还有各种遇袭遇害的，有人有妖，他们的魂魄都没有魂归地府。”
“那去哪里了？”
“阴司推测是去西方地狱了，他们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，道尔就像疯子一样，无差别伤害。”
“那西方的天使怎么会那么肯定，他会来找我？”
“天使阵营在地狱里也是有眼线的，他们说道尔的真身，天天在地狱深层看着你的照片傻笑。”
“我和道尔刚见面还没一天。”玖雅有些不信，也是什么诡异爱情，一见钟情也没这么夸张吧。
“也许问题并不在你，是他不知何时见过你也说不定，总之昨天妖市突然去了一群自称魔鬼的人，打伤了，西诺西诗兄妹，软禁了他们的搭档，让店铺张灯结彩，全挂上粉纱，布置的特别像求婚现场。”
拾亿扶额十分不悦的回忆着自己得到的情报，姜玖雅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血有多大的吸引力，魔鬼不算人，肯定是异类，百分百绝对是被玖雅的血吸引来的，不然怎么可能有人傻到，一见面就要互定终身。
“然后呢？”
“那群魔鬼突然消失了，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只有一片粉嫩，和一点因反抗受伤的妖民。”
“大概是因为我拒绝了他，他放飞了只蝙蝠，通知手下离开吧。”
“他带你去哪里了？还有机会放飞蝙蝠？”
“老公园，检修呢，他带我做了摩天轮，如此说来，似乎全对应起来了。”玖雅低头认真思考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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