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是那个在皇帝面前点头哈腰的奴才。
他是行走于帝国阴影中的王!
是王顺安,这位活阎王,第一次向世人展露他那足以让神鬼战栗的恐怖獠牙!
子时三刻,名单汇总完毕。
小安子亲自捧着那份沾满了血与墨的名单,走出了偏殿。
殿外,周淳早已带着百名锦衣卫精锐,如一群沉默的雕塑,静候多时。
二人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,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。
周淳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名单,只扫了一眼,嘴角便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。
“王公公,好手段。”
“周指挥使,请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周淳的身影,已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,消失在夜幕之中。
他身后,上百名锦衣卫,如同一群被放出囚笼的饿狼,悄无声息地,融入了京城的黑暗。
抓捕,开始了!
这不是一场战斗,而是一场单方面的、精准高效的清除!
福源当铺的后院,王掌柜正与漕帮的香主密谋,锦衣卫如鬼魅般破窗而入,在他们发出惊呼之前,冰冷的刀柄已经狠狠砸在他们的后颈。
兵马司指挥同知的府邸,李威还在美妾的怀中酣睡,下一秒,便被一桶冰水浇醒,看到的,是周淳那张比地狱恶鬼还要可怕的脸。
……
整个过程,快如闪电,悄无声息。
没有惊动任何一条街巷的百姓,没有引起任何一处官府的警觉。
顾家耗费十数年心血,在京城编织的这张巨大的关系网、情报网,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,被撕得支离破碎!
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顾家的指挥系统,已然彻底瘫痪!
……
通惠河畔。
漕帮总舵主,“铁臂蛟龙”孙霸,一夜未眠。
他派去城中联络内应的心腹,如泥牛入海,没有一个回来。
一股不祥的预感,像毒蛇般缠上了他的心脏。
他不知道,自己早已变成了一枚被抛弃的棋子,一座孤岛!
“不等了!”
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
刻,孙霸心中的恐惧,终于被疯狂所取代。
他抽出腰间那把一尺长的牛耳尖刀,面目狰狞地对着手下数千亡命之徒咆哮:
“兄弟们!城里的那些官老爷靠不住了!咱们自己干!”
“跟我冲!冲进东直门!抢光他们的粮食!睡了他们的女人!”
“荣华富贵,就在眼前!”
“吼——!”
数千名被煽动得红了眼的漕工乱匪,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,如同一股肮脏的洪流,朝着远处那巍峨的京城城门,席卷而去!
然而,就在他们冲到距离城门不足五百步的距离时,所有人的脚步,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,猛然停滞!
冲在最前面的数百人,甚至因为急停,而狼狈地撞在了一起。
他们脸上的狂热与贪婪,瞬间被一种足以将灵魂都冻结的恐惧所取代。
因为,迎接他们的,不是慌乱的城防军,不是紧闭的城门。
而是……
三千座,沉默的,钢铁雕塑!
三千名身披玄色重甲的北境铁骑,早已在城门前,列成了一个沉默而冷酷的冲锋阵型!
他们静立如林,仿佛已在此等待了千年。
那股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、凝若实质的铁血煞气,冲天而起,甚至将天边那抹初生的晨光,都染上了一层血色!
队列最前方,秦天勒马而立,手按刀柄,面无表情。
他看着眼前这群装备简陋、阵型混乱的乌合之众,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,甚至连一丝不屑都没有。
只有冰冷的,如同在看一群死人的漠然。
【陛下,这就是您让末将看的戏吗?】
【一群……连做您对手资格都没有的,蝼蚁。】
他缓缓抬起手,然后,猛然挥下!
没有战鼓,没有号角,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。
只有一道冰冷的,死亡的敕令!
“踏!踏!踏!”
三千铁骑,同时启动!
那整齐划一的马蹄声,仿佛是死神在敲响的丧钟,沉重而压抑,狠狠砸在每一个乱匪的心上!
从静止到冲锋,只在呼吸之间!
三千人的骑兵阵,仿佛化作了一柄烧红的、无坚不摧的巨大铁犁,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,狠狠地犁进了那片肮脏的“泥土”之中!
这是一场……屠杀!
一场毫无悬念的、单方面的碾压!
北境苍狼那足以令塞外异族闻风丧胆的恐怖战力,在这一刻,被展现得淋漓尽致!
冲锋!
凿穿!
分割!
包围!
剿灭!
整个过程,如行云流水,冷酷高效得像一部精密的杀戮机器!
那些前一刻还在叫嚣着要烧杀抢掠的乱匪,在铁骑的洪流面前,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玩偶。
他们的哭喊,他们的求饶,他们的反抗,在这片钢铁森林面前,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鲜血,染红了通惠河畔的土地。
残肢断臂,与破碎的旗帜,在晨风中构成了一副人间炼狱的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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