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昏暗的监狱中,王至诚的精神如同被困在无尽的黑暗之中,饱受孤独与绝望的煎熬。就在他快要陷入绝境时,靖尧与张景城突然出现在探监的通道里,宛如两道光线,瞬间照亮了他阴霾的世界。
然而,随之而来的不仅是久违的希望,还有四周狱警张牙舞爪的威胁,让他心中一阵不安。
“你们俩怎么进来的?”王至诚努力撑起身体,强行站立,尽管伤痕累累,依然坚毅如铁。
“他们把你打成这样,你总不能不管吧?”靖尧的声音微微颤抖,抓着王至诚的手,泪水在她眼中打转,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。
王至诚知道,在他身后一定有无形的监视与窃听,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警觉。他故作轻松地说:“我不过是一位普通的业余记者,一名文学、书法的爱好者,我能改变什么呢?我初心不改!”
靖尧用温暖而柔软的手爱怜地抚摸着他的脸庞,心如刀绞:“瘦成这样了,我不会让他们继续这样下去的!”
此时,靖尧的心跳如雷,耳边是王至诚急促的呼吸声。当他紧紧将她揽入怀中,靖尧感受到那份炙热的温暖与焦虑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凝固。她却因疼痛而轻声叹息:“你……用力太大了,我没事,只是肋骨有点疼。”
王至诚松了一口气,连忙放松手臂,但心中不安依旧。他的目光深邃而忧虑,温柔地说:“在这里关了这么久,我真的很害怕。没有你的消息,我的心总是悬着,生怕你会遇到什么不测。”
靖尧的心中一暖,被他深切的关心所打动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:“我也很担心你……我以为你会……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。”
王至诚的眉头微微皱起,想要将这份不安揽入怀中。他低下头,额头与靖尧的额头轻轻相抵,彼此的心跳在此刻交织在一起。他轻声说道:“无论发生什么,我绝不会放弃你。即使整个世界都在崩塌,我也会把你护在身后。”
靖尧的眼神被这一瞬间的深情所捕捉,感动如潮水般涌来,仿佛化作一股暖流流淌在血液之中。她微微一笑,尽管经历了无数磨难,但此刻,她感受到的只有这份坚定的爱与无尽的信任:“我相信你,王至诚。我们一定能一起走出这里,迎接更美好的未来。”
“直到吴稚晖告诉我,你和景城都离开上海,我的心才算稍微安定。”王至诚说道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
靖尧不解地问:“我不是他们要抓的人,为什么要离开上海?”她又说道,“至诚还留在上海,我们要走吗?”
“对于我,你们不必担心。”王至诚自信地说,“你看,我来上海就搞了一个收回教育主权的活动,蔡元培、于右任、吴稚晖那么多国字号元老支持我。于右任亲自到现场讲化,现在我被关押在龙华,吴稚晖也前来看望,没事儿的!”
靖尧的眉头微微皱起,她低声说:“不要轻信任何一个人。在现在的时局,最好靠自己。王至诚,我们来帮你。”她的语气坚定而温柔,传递着她的不屈与信心。
然而,监狱里的氛围沉重而压抑,狱警们的巡逻与监视让靖尧姐弟俩如履薄冰。靖尧和张景城回过头,望向监狱的另一端,心中明白这或许是个危险的决定。
就在此时,王至诚忽然听到“哐当”一声,转头看到自己的自白书被一名狱警随意丢弃在垃圾桶里,心头一紧,急忙伸手去捡,但已为时已晚。靖尧似乎也察觉到了,目光中流露出愤怒与惋惜。
“不要再收拾了!”王至诚说道,“在这里,他们逼着我每天都要写自白书,没有罪,写什么?我就写写书法,怕三天不写手生!”
靖尧心中一动,猜到丢在垃圾里的书法或许藏有秘密。她拾起书法,轻轻整理了一下,爱怜地说道:“这么宝贵的东西,我回去装裱起来!”
就在这时,杨虎走了过来,一把抓住书法,然后撕成碎片,抛到地面上。
靖尧愤怒地说道:“我们必须让外面的人知道真相。你要坚持,不能把前途毁了!”
王至诚深吸一口气,眼中流露出不屈的决心。他知道,自己不能被困难所打倒。
几天后,监狱外发生了激烈的动荡。在龙华附近,游行如潮水般涌动,呼吁释放被押群众与学生。学生们的声音如同洪流,街道上响起了雄壮的口号,满载着对压迫的不屈与反抗。
游行队伍继续前进,突然从高处飘下几张小报,有人捡起来一看,惊呼道:“快看,这上面有王至诚与南造云子被关押的照片!”
当靖尧看到这张照片时,心中并非吃醋,而是担忧不明真相的人会对王至诚产生疑虑。她心中隐隐感到事情的严重性,曝光让狱中王至诚的处境愈发危险。
“这个王至诚,真是个麻烦。”处在龙华监狱的杨虎暗自思忖,不愿看到一位书法家的灵魂在抵抗中焕发光辉,心中涌起一股焦虑。
靖尧高声喊住即将离散的队伍:“王至诚的事情需要还原真相,我们看到的也未必真实。我们今天来,不仅仅是为了一个王至诚,还有更多无辜群众与学生仍被关押在监狱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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