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,静谧的王府内,房间里烛火摇曳。
霍廷渊的消炎药也开始见底了,她走到床边取下空瓶子。又从空间里拿出营养液给他挂上。
她抚了抚霍廷渊的脸颊,刀削般的面颊上少了些苍白,多了点点红韵,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,也许一般人发现不了,但是有了好的转变。纪云夕有些欣喜。
“你说你明明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,长得还这么好看,咋就这么命运多舛呢!你是挡了谁的路,掌了谁的权?”纪云夕边给他揉着手臂边说着。
“你知道是谁给你下毒的吗?这些毒素在一点点侵蚀着你的内脏,也在慢慢阻断血液流动,然后让所有内脏失去功能,你就会悄然无息的死去,你肯定知道是谁对你有这么大的敌意吧?”
霍廷渊只觉得耳朵边有道悦耳的声音,一直嗡嗡个不停。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,简直是大逆不道。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他耳边聒噪,可眼睛好似千斤重,怎么也睁不开。
“现在我将你的毒素压制着,等你醒来再好好养养身体,我就给你解毒。”
她的动作轻柔而有力,从肩膀到手指,每一处关节都不放过。他一边按\摩,一边轻声说道。
“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,虽然有人不想让你醒来,但是这天下还等着你去守护,百姓还盼着你平安归来。”
接着,她又按\摩至腿部,一边按一边絮絮叨叨:
“对了,我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你今天刚过门的老婆,也就是你的王妃,这是你那个皇兄赐婚的。你也别怪我,我也没有办法,谁让他是皇帝呢!也别觉得我啰嗦,我平时没这么话痨,我也是希望你能早点醒来! ”
你还知道你啰嗦!这个女人!霍廷渊从来没让女人在他面前说这么多话。曾经他都是避之不及,有女人这么聒噪早就被他一掌拍飞了。
“我听说你不近女色,不过你放心,等你好了后,我们就和离,我肯定不会赖着你!我们也算是跨域时空的缘分!我很欣赏将家国情怀放第一的人……”
说着说着纪云夕的思绪飘得老远,想到了曾经的自己。
霍廷渊觉得越来越聒噪,她说什么,他一句也听不懂,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,再听她说下去,他都要炸了!!
霍廷渊的想法,纪云夕一无所知!按着按着,眼皮越来越沉,她打了个呵欠,揉了揉眼睛,营养液也见底了。
她取下针,将输液瓶和针管一起扔进了空间的医疗垃圾箱里,再将他的手轻轻放入被窝里。
看着整个房间里只有霍廷渊睡的床,还有窗边的一个小榻,今晚睡哪里?出去找个院子住下?想想对这里不熟悉,还是算了。
“王爷,你的床这么大,我占用一块地方你不介意吧!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!”
她将霍廷渊往床里挪了挪,随后合衣躺在了他的外侧。
作为一个现代人,什么男女大方不存在的。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动不了的人。
一夜无话!
翌日
天还未大亮,晨曦才刚在窗棂上勾勒出一丝微光,雕花大床上,纪云夕还在睡梦中。
“小姐,小姐,快醒醒!”
一阵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纪云夕被突如其来的呼喊猛地惊醒,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,朝着门外问道: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小姐,宫里来人传旨!太后要您即刻进宫去敬茶呢!”
玲珑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。
“进来帮我梳妆!”
纪云夕向门外喊道。
她有一瞬的惊讶,这个太后明知道霍廷渊昏迷不醒,这突然召见她一人,绝非寻常,此次突然要她去敬茶。按小说里的套路,背后必定藏着深意,她只觉得这次进宫,怕是一场鸿门宴,不会有什么顺利的事。
也许是因为昨天开除了她的人,而找她的麻烦?
玲珑手脚麻利地开始为她准备洗漱用品,纪云夕坐在铜镜前,看着镜中精致的小脸,再次感叹,如果不是营养不良,这脸真的是面如桃花,美若天仙。
她在大脑里细细回想着关于太后的性子和行事风格,不过小时候的事情,对太后的印象也是模糊不清的。十岁后更未与太后有过什么交集。不过她也不畏惧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玲珑的双手在纪云夕的衣摆间飞速穿梭,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:
“小姐,您可得万事小心呐。”
“我知道的,你放心便是。”纪云夕神情镇定。
“走吧!”
玲珑跟随身后。
七拐八拐后,她们很快来到前庭,那宦官见她走来,微微欠身,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假笑,声音尖细:
“战王妃,请随咱家进宫吧,不要让太后等急了。”
纪云夕微微点头跟在宦官身后,出了府邸,一辆朴素却不失精致的马车早已等候在大门口。
玲珑撩开车帘,纪云夕弯腰钻进车箱内,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。有种沁入心脾的感觉。马车缓缓启动,车轮滚动在石板路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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