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备院的铁锈味混着硫磺气息扑面而来，林璃的智能手环发出轻鸣，视网膜上投出 **「火铳有效射程：27 步」** 的红色警示 —— 这比她在陈留县改良的燧发枪，足足短了十五步。
"当心！" 清越的男声从头顶传来。林璃本能侧身，只见鎏金火铳的枪托擦着肩头砸在砖地上，枪管上的蟠龙纹已被磨得模糊。持铳者身着青缎箭衣，腰间玉坠刻着双鹤纹 —— 正是十三贝勒胤祥。
"林主事受惊了。" 胤祥收铳抱拳，袖口露出半截磁石打磨的枪管，"本贝勒在试新铸的枪管，" 他的手指划过粗糙的膛线，"可惜这铁料，" 声音带着懊恼，"总卡火药用料。"
林璃的智能手环已扫过枪管成分：「含硫量超标 19%，杂质率 37%」。她取出琉璃显微镜，载玻片上的金属分子在蓝光中显形："十三爷可知，" 指向晶界处的硫化物，"这些杂质，" 声音清亮，"让弹丸速度，" 腕间星图与枪管共振，"慢了三成。"
胤祥的瞳孔骤缩，他从未想过有人能把火铳问题看得如此透彻。"林主事对火器也有研究？" 他的目光落在林璃腕间，"听闻你改良的护目镜，" 指向西北方向，"让四哥的军队，" 声音带着赞赏，"在沙暴中占了先手。"
林璃点头，智能手环投射出燧发枪的三维模型："璃在格致学堂开了《火器弹道学》，" 她的指尖划过膛线，"用星落山矿石的超导性，" 指向枪管，"能让火药燃烧更均匀，" 忽然轻笑，"十三爷手中的火铳，" 望向武备院的铸铁炉，"若换钛铁矿枪管，" 腕间星图骤然明亮，"射程可破百步。"
胤祥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枪托，想起去年西北之战，因火铳射程不足，眼睁睁看着准噶尔狼骑逼近。"愿闻其详。" 他忽然拉住林璃，走向堆满火铳零件的工作台，"本贝勒试过十二种枪管，" 指向生锈的铜铳，"从红夷大炮到鸟铳，" 声音带着不甘，"始终不及西洋火器。"
"问题不在形制，" 林璃拆解一支火铳，智能手环扫描膛内结构，"在膛线 ——" 她取出琉璃三角尺，"螺旋角度不对，" 指向枪管内壁，"弹丸旋转不稳，" 忽然从袖中取出改良的燧发枪，"这是璃用磁石校准的枪管，" 递给胤祥，"十三爷试试。"
胤祥接过枪的瞬间，腕间玉坠与枪管磁石共鸣，竟在地面投出模糊的弹道轨迹。他眼睛一亮，举枪对准百步外的靶心，扣动扳机。铅弹擦着靶边飞过，却比寻常火铳远了十步。
"还差准头。" 林璃取出琉璃瞄准镜，镜片上的北斗纹与磁石枪管共振，"用星象定位原理，" 她的指尖划过镜片，"把北极星方位，" 腕间星图同步转动，"刻进瞄准标尺。"
胤祥忽然想起钦天监的浑天仪，那些复杂的星位计算，竟能用到火器上。"林主事是说，" 他的声音带着兴奋，"让火铳，" 指向瞄准镜，"像观象台的浑天仪一样，" 眼中闪过火花，"跟着星星走？"
"正是。" 林璃点头，智能手环显示 **「磁石枪管稳定性提升 65%」**，"星落山矿石的磁导性，" 她的指尖划过枪管，"能让火药燃气，" 腕间星图与枪管共鸣，"均匀推动弹丸，" 忽然轻笑，"十三爷可曾想过，" 指向武备院的火器，"让每支火铳，" 声音坚定，"都成为会认星星的铁家伙？"
胤祥忽然单膝跪地，玉坠在砖面磕出轻响："请林主事教我！" 他的目光扫过工作台上的残次品，"西北的弟兄们，" 声音低沉，"等不起了。"
林璃慌忙扶起，智能手环却在此时显示 **「时空共振物质异常：武备院地下 3 丈，狼头纹火雷残留」**。她的指尖划过胤祥的枪管，忽然想起索党曾在火器营投放的槐叶毒："十三爷若信得过，" 她的声音压低，"璃可调用格致工坊的匠人，" 指向窗外，"用磁石探伤法，" 腕间星图与武备院地基共振，"排查所有火器隐患。"
胤祥的瞳孔骤缩，他当然知道索党对火器的破坏。"成交！" 他忽然解下玉坠，塞进林璃手中，"这是四哥送的磁石坠，" 指向坠上双鹤，"能连通西北军的护目镜，" 声音带着决然，"今后武备院的火器改良，" 望向铸铁炉，"全凭林主事调度。"
当日申时，林璃的工匠队带着磁石探伤仪涌入武备院。李柱的铜钥匙在腰间叮当作响，钛铁探杆插入枪管的瞬间，智能手环显示 **「槐叶毒残留：13 处」**。"狗日的索党！" 他啐掉嘴角的草茎，"在枪管里，" 指向探伤仪，"掺了让火药哑火的铅粉！"
胤祥的佩刀突然出鞘，刀刃映着窗外的狼头纹阴影："把这些毒铳，" 声音冷如冰，"改造成咱们的试验品。" 他忽然望向林璃，"本贝勒听说，" 指向她腕间，"你在陈留县用鸭群治蝗，" 声音带着期许，"能不能，" 指向探伤仪，"也给火铳，" 眼中闪过微光，"找群 ' 铁鸭子 '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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