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霄似想到什么，"对了，今晚酒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大人物吗？"
李沐雪锁好门，语气平淡："HE集团的几位大股东，还有市政府的几位领导。你只需要保持微笑，必要时配合我演戏就行。"
"演戏可是我的强项。"陈霄做了个夸张的舞台鞠躬动作，"不过老婆，你确定不需要对一下'我们的恋爱史'吗？万一有人问起来..."
"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背景故事。"李沐雪按下电梯按钮，"三年前你在国外留学时我们相识，后来一直保持异地恋关系，直到你回国结婚。"
陈霄眨了眨眼："这么老套？"
“越简单的故事越不容易出错。”电梯门打开，李沐雪率先走进去，"记住，你是金融分析师，专攻亚太市场。"
陈霄跟着进入电梯，镜面墙壁映出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——一个冷艳高贵，一个玩世不恭，怎么看都不像一对恩爱夫妻。
"最后一个问题。"
电梯下行时，陈霄突然开口，"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去？以你的能力，单独应付这种场合应该绰绰有余。"
李沐雪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，许久才回答："董事会那些老古董一直质疑我的婚姻状况，认为'未婚女性不适合掌舵大企业'。"
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，"今晚之后，这个议题就该结束了。"
陈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看来这场婚姻对李沐雪而言，不仅仅是特工任务的掩护，还涉及到她在HE集团的权力地位。
电梯'叮'的一声到达地下车库，李沐雪踩着高跟鞋径直向前走去，却并没有转向白色保时捷停靠的方向。
"哎，车在那边..."
陈霄刚开口，就见李沐雪在前方十几米处停下，站在一辆崭新的黑色迈巴赫S级轿车旁。
李沐雪从手包里掏出一把钥匙，随手抛给陈霄："你开车。"
陈霄假装手忙脚乱地接住钥匙，讪笑道："我说我不会开车你信吗？"
李沐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，眼神锐利得能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。
陈霄立刻举手投降："开玩笑！开玩笑！"他小声嘀咕着走向驾驶座，"想偷个懒都不行..."
“系统，扫描汽车。”
陈霄在心中默念，同时装作检查后视镜的样子，快速扫视车内各个角落。
『叮！扫描完成，未发现可疑监听设备。』
这个结果让陈霄眉毛微微挑起——李沐雪居然没在自家车上装窃听器？这不符合她之前处处防备的风格。
"上车。"李沐雪已经坐进副驾驶，摇下车窗不耐烦地催促。
陈霄拉开车门，皮革与木质混合的奢华气息扑面而来。他调整了下座椅和后视镜，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中控台的每一寸——确实没有异常。
"香格里拉酒店。"李沐雪系好安全带，简短地指示道。
陈霄熟练地启动车辆，迈巴赫几乎无声地滑出停车位，不似他口中所说'不会开车'的人。
李沐雪侧目看了他一眼："你知道香格里拉酒店在哪？"
"没啊。"陈霄目视前方，随口答道。
李沐雪顿时气结："那你不用导航？"
陈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："不知道香格里拉酒店，不代表不熟悉路啊。"
他当然不会说，从李沐雪说出目的地那一刻，系统就已经在他脑海中规划出最优路线，甚至预判了所有可能的路况和监控点位。
陈霄透过后视镜观察她的侧脸。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，李沐雪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，紧抿的嘴唇透着一丝倔强。
这个看似冷若冰霜的女人，身上却处处透着矛盾——既是集团总裁又是菜鸟特工，既对他严防死守又会在某些细节上出人意料地信任。
"看路。"李沐雪突然开口，眼睛依然闭着。
陈霄收回目光，专心驾驶。
迈巴赫平稳地驶出地下车库，融入夜晚的车流中。车载音响自动播放起轻柔的钢琴曲，陈霄顺手调低了音量。
"这车不错，"他试图打破沉默，"比那辆保时捷舒服多了。"
李沐雪没有睁眼："公司配车，专门用于重要场合。"
"所以今晚的酒会很重要？"陈霄趁机打探。
"年度投资人晚宴，关系到明年三个重点项目的融资。"李沐雪简短回答，随即话锋一转，"专心开车，别问东问西。"
陈霄识相地闭上嘴，但脑海中已经开始快速分析。HE集团作为国内顶尖的科技企业，每年都会有几个政府背景的机密项目。
如果李沐雪真是冲着"黑鹰计划"而来，今晚很可能会有所动作。
车子驶入一条隧道，橙黄色的灯光在车内流转。陈霄注意到李沐雪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，节奏规律得像是某种密码。
"你在紧张？"他突然问道。
李沐雪的手指立刻停下："没有。"
"你右手每分钟敲击72下，稳定得像节拍器。"陈霄笑了笑，"心理学上说，这是人在压抑焦虑时的典型表现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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