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苏铭广直接从机场到家,还没吃晚饭,柏晨薇和张妈张罗了一些饭菜。
苏铭广和苏凌风下楼的时候,见到的就是柏晨薇穿着宽大的睡衣,在厨房和餐厅之间来回忙活。
柏晨薇再次从厨房出来,就看见苏铭广已经自动落座。
不一会儿,苏凌风右手拿着一瓶红酒,左手拎几个高脚杯走过来,身上的衬衫已换成深蓝『色』,脸『色』却是苍白的。
“唔,晨薇的手艺不错,你小子有福气啊!晨薇,别忙活了,快过来陪爸喝一杯。”
“还剩最后一个菜,你们先吃。”
苏凌风之前的饭菜只吃了几口,放在桌上已经变凉,所以这会儿应该还是饿的。
“来来来,剩下的菜张妈会张罗,你过来坐。”
“那行,您稍等。”
苏铭广坐在苏凌风左侧的主位。
柏晨薇返回厨房将手洗了洗,绕过苏凌风后面,坐在苏凌风的右手旁,看到他深蓝『色』衬衫上渗出的暗『色』,握着的双手紧了紧,眸『色』流『露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等到三人落座,苏凌风启开瓶塞,刚要给苏铭广倒酒,被一只小手突然按住。
他疑『惑』的看向小手的主人。
“爸今天刚下飞机,肯定很累,喝酒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哦,哈哈哈……还是晨薇想的周到,那今天就不喝了。”苏铭广见状,想到了什么情况,顺着柏晨薇的话。
“恩。”苏凌风虽然有些不解,身体劳累和喝酒有什么必然联系,但看两人都没有喝酒的意思,也不坚持。
算起来,也是苏家的第二次家宴。
柏晨薇让张妈榨了几杯果汁,三人以果汁代酒,干了一杯,正式便开始用餐,苏家一向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,一时之间只剩筷子和碟子接触的声音和咀嚼的声音。
柏晨薇刚吃过饭,所以不是很饿,为了陪老爷子,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。
而苏凌风,虽然很饿,但顾及到背上的伤,动作也放的很缓慢。
只有苏铭广,倒是看起来食欲不错,饭菜很合胃口的样子。
等到苏铭广放下碗筷的时候,柏晨薇还是有些撑到了。
苏铭广用湿『毛』巾沾沾嘴角,满意地看着柏晨薇,这个儿媳『妇』,比他所了解到的要很好多。
“好多年没吃到这样好吃的饭菜了,有家的味道!晨薇你有心了。”
“谢谢爸!”
“恩……晨薇啊,有时候这人啊,就像饭菜,不能光凭看到的和听到的,要用心去感触,才能感觉到家的温暖,你说是不是?”
柏晨薇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男人,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。
苏凌风转头,警告地看了一眼苏铭广。
他能乖乖挨一顿鞭子,只是因为最近惹柏晨薇伤心,自知有愧,有意受罚,但并不意味着他会纵容老头子破坏自己的计划。
“哈哈哈……朕要就寝,尔等退下吧!”苏铭广见儿子不满的神情,知道自己不能『插』手太多,年轻人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吧,转身上楼。
苏凌风和柏晨薇被这突然转变的画风一惊,额头上双双黑线。
难题出在该睡觉的时候。
两人已经分居一个月,今天苏铭广在家,尽管之前的事情闹得不小,公然在老人面前分居,还是有些不妥的。
柏晨薇在卧室门口看一眼苏凌风,男人已经在客房换了平时的睡衣,抱着枕头越过她,径直走进屋内,自觉打开橱柜,拿出一套备用铺盖,铺在床边的地毯上,扯被子睡觉,一气呵成。
柏晨薇站在门口,一时无语。
拿了换洗衣物去浴室洗漱,等出来的时候,男人换了个姿势,趴在地上呼吸均匀,显然已经睡着了。
柏晨薇担心他的伤,但想到他似乎不愿让她知道,只能默默上床睡觉。
睡到半夜,柏晨薇起夜,听到地上传来的粗重的呼吸,心里一紧。
『摸』索着打开台灯,看到地上的男人满脸涨红,额头上密布汗珠,嘴里嘟嘟囔囔。
“不要……别哭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伸手探上他的额头,温度灼热,他发烧了!
她慌『乱』的撩开他的睡衣后襟,看到背上那一片狰狞的伤口,一条条青紫张牙舞爪地遍布,有些地方甚至皮肉外翻,这么重的伤,他竟然没有上『药』。
紧紧捂住嘴,泪水已然决堤。
这个傻子,为什么要傻傻的等着被打,他不会躲吗?
既然有苦衷,为什么不早早解释?
看着地上长手长脚的男人,顿觉头疼,使了洪荒之力,才将他搬到床上,多亏她这些年苦练跆拳道,不然这样的体型,三五个她也够呛。
去里间翻了医『药』箱出来,柏晨薇找了创伤『药』,轻轻的帮他抹在伤口,贴了纱布。
然后去楼下倒了温水,一手搂起他的脖子,喂他吃了一些退烧和消炎的『药』物。
男人『迷』『迷』糊糊的睁开眼,意识已经不清楚。
听到她让他张嘴,他就乖乖张嘴,让他把『药』咽下去,他就乖乖就着水,把『药』咽下去,一双凤眼,里面布满红血丝,傻傻的盯着柏晨薇,咧着嘴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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