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玉甲颓然地坐下,双手抱头,声音带着几分嘶哑:
“靖国公,武安侯前些日子曾与两位来自极北之地的二品高手共同拼杀大宗正,
但只得了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,
这等实力,放眼天下,又有几人能敌?
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,才不得不考虑另立新朝这般冒险之举。”
林青眉头紧锁,目光深邃,仿佛在思索着什么。
他缓缓站起身来,在军帐内踱步,脚步沉稳有力,
“切莫如此悲观。”
林青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坚定地看着韩玉甲,
“即便大宗正如今半步一品,也并非毫无办法,
近日京畿附近有大户被屠戮一事,你可有所耳闻?”
韩玉甲抬起头,眼中满是疑惑,摇了摇头道:
“此事我倒是未曾听闻。”
林青走重新坐下,缓缓说道:
“大户屠戮并非偶然,实则是大宗正在背后搞鬼,
他这是在汇聚气运,准备真正突破一品之境。
一旦他成功突破,那这天下,恐怕就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,现在...还有得救。”
韩玉甲一听,顿时急了,手中的酒壶“哐当”一声掉落在地,酒水洒了一地。
“靖国公,那可如何是好?
若让大宗正突破一品,我们岂不是更加没有活路了?”
林青暗自叹息,安慰道:
“莫要惊慌,事情还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,
不过,我们确实需要尽快想出应对之策。”
“靖国公,敢问...要用多少兵才能斩灭那半步一品的大宗正?”
林青微微眯起眼睛,陷入了沉思,军帐内一片寂静。
过了许久,林青才缓缓开口道:
“用兵之事,并非简单的数量对比,
半步一品的高手,实力远非寻常将士所能抗衡。
就拿我来说,若我想走,这天下间除了那几个二品之外,恐怕没人能拦得住我。
大宗正如今半步一品,已经能做到改天换日,
寻常将士在他面前,就如同蝼蚁一般,若是能有办法困住他,十万军卒应当能生生耗死他,
但...想要困住他,很难...他随时都能走。”
韩玉甲听了林青的话,心中一沉,脸色变得愈发难看。
“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”
林青深吸一口气,说道:
“并非没有办法,只是办法极为艰难,且需要付出巨大代价。”
“什么代价?”
韩玉甲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,急切地问道。
林青拿起桌上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茶,然后缓缓说道:
“此事还不确定,要多多尝试...”
“但事在人为,大宗正想要突破一品,这已经不仅仅是朝廷的事情,而是整个天下苍生的事情,总有办法的。”
韩玉甲猛地站起身来,在军帐内来回踱步,
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,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,显然内心极为焦躁。
他突然停下脚步,目光灼灼地看向林青,急切地说道:
“靖国公,我倒有个想法,
如今局势,大宗正妄图汇聚气运突破一品,
我们何不先立一位皇帝,尝试以皇帝来号令大乾气运?
如此一来,或许能在大宗正突破之前,尽力削弱他。”
林青微微一怔,手中茶杯停在半空,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。
他缓缓放下茶杯,沉声道:
“想法虽大胆,但其中风险极大,
立皇帝之事,关乎国本,稍有不慎,便会引发更大动荡。
而且,如今这天下,各方势力错综复杂,
新立的皇帝能否真正号令大乾气运还是两说。”
韩玉甲咬了咬牙,眼中满是决然:
“靖国公,我明白其中风险,但如今我们已别无它法。
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冒险一试,
只要我们选对人,再辅以恰当的手段,未必不能成功。”
林青眉头紧锁,陷入沉思。
过了许久,林青看着韩玉甲:
“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,只是立皇帝之事,需从长计议。
单单是京中几位人选,都有些不尽如人意。
想要找到一个有足够的威望能力,能得到各方势力认可之人,难上加难。”
韩玉甲听闻林青所言,眉头皱得更紧,在军帐内踱步的步伐愈发急促。
片刻后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
快步走到一旁堆积着文书杂报的案几前,俯身仔细翻找起来。
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寂静军帐内格外清晰,
韩玉甲的眼神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间快速扫过,不放过任何一个关键信息。
他时而皱眉沉思,时而摇头轻叹,
显然对这些文书杂报中的内容并不满意。
过了许久,韩玉甲的手突然停在一份文书上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。
他迅速拿起那份文书,仔细研读起来,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坚定。
韩玉甲快步走到林青面前,
“您看这淮南王,与鲁王、晋王相比,行事风格截然不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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